告廟與巡游:論《穆天子傳》文本之“帝德”敘事——兼談歷代典籍貶低“穆王西巡”的原因

摘要：《穆天子傳》有真實和虛構不同看法,西巡之地名、路線上更是紛歧百出。但莊嚴肅穆、恢宏盛大、充滿天子威儀的“告廟”卻不太可能出于虛構,只能理解為文本忠實紀錄了帝王重大的政治活動。同時《穆天子傳》還是穆王巡游紀程,從對細節的閱讀中,可以祛除“穆王八駿”的主題遮蔽,并非“嬉游享樂”,而是國家對具有戰略意義的良馬的需求。也可以看出穆王實際上是勇氣、智慧、德行兼備的人物,作者的寫作,實際上起到的是宣揚穆王“德行”的作用。歷代典籍貶低穆天子及《穆天子傳》的原因,主要源于夷—夏文化的沖突,隨著華夏邊緣意識的產生,夷—夏文化的沖突與對抗趨于激烈。無差別對待華夷,甚至主動融會華夷文化的穆天子,在“夷夏之辨”的歷史形成期,不幸成了反面教材的典型,頗受后世有意的排斥和貶低。